鹤临九州

自私自利的主角攻爱好者。

三个吻

早上的小丑先生是慵懒且最没有防备的,那是在经历了数不尽的起床排练之后难得歇下来等待的时间,压抑着大笑出声的冲动煎熬着等待着。

清晨的光线投射过窗帘,温润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脸庞,细长的睫毛似即将展翅高飞的蝴蝶,轻颤着蹙起眉间,半面脸颊沐浴在阳光底下,剩下一半沉入黑暗。光线交织的深切幻影,小丑先生侧躺在床沿,柔软的发丝垂落在松软的雪白枕头,松松垮垮的温暖被褥像是一件不合身的宽大衣物,除却置放在脸颊边旁的修长指尖,手腕往下便是如同锁骨下方一齐笼罩在被子下面。

“咚,咚...”骨节轻击门扉的声音,这预示着舞台的序幕即将被拉下,排练良久的演出即将派上用场。

饶是身为天才魔术师的滑稽小丑果戈里先生也不免开始有些紧张了,这可是关乎于“清誉”的,大事啊!

“尼古莱先生,您醒了吗?”疑问的嗓音带着些许的不容抗拒,平静的语调似在陈诉事实,吱嘎的清脆声音后,微掩的门扉被推开,双色发梢的赌徒脸上无以抑制喜悦,下沉的嘴角不住地往上勾起。

看来,赌徒先生天真的认为,私小的对局他占据先锋。——

伴随着碎碎念的唠叨声,西格玛将自己的手套脱下叠在杉木桌面上,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给自己泡了杯茶。

让我们为了劳累了一天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的可怜赌徒默哀一秒钟——。无良小丑内心嘀咕。

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从早到晚没有间隙的赌局生涯,画面定格在推门进来时那沐浴着圣光般的沉睡容颜。

“您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有法看了...”

“您说什么?”

“我说您只有...等等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放大的容颜显然能给困乏劳累的赌徒先生带来严重精神冲击,过度的惊吓——或许是心底下尚未泯灭的反抗促使西格玛手腕一酸,将茶水全数倒在果戈里先生的头发上,细密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而下,小丑先生的笑容扩大更深,双手撑在西格玛的肩膀上。

彭——的一声,两个幼稚鬼一起摔地上去了,西格玛的背脊砸在地上喉间发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愤恨的眼神投往那双深不见底的诡异瞳仁时惊噫出声,诡异的笑容牵扯心脏的恐惧,委屈顺着唾沫吞下肚子,换上一副小心的神色不甘的抬头与他对持着。

“咦!!!之前的西格玛像一个委委屈屈呜咽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那才是西格玛,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反应!呐呐呐!!!再让我看看呀,西格玛可爱的一面!!!”

小丑与赌徒先生的面颊几乎触碰在一起,鼻尖触碰,呼吸产生的热气缠绕在一起莫名有了一分的糜乱,茶水的水渍滑下滴落在西格玛的额头,鼻子,嘴巴,耳朵,头发......。

这算是自讨苦吃吗??被滴了一脸水的西格玛表示,草(日语)

双瓣轻贴带着一丝神圣,清风吹动窗帘带来清晨的气息,光线照耀在地板上一上一下的两人身上——西格玛的脸色迅速通红了,呆愣之下竟是没有伸手将他推开,震愣的望着他迷茫吞咽着过度而来的唾沫。

“唔,唔唔唔???”

在口腔被撬开舌尖被迫起舞,一只冰凉的手掌掀开后衣摆贴上肌肤的时候,西格玛被迫找回了神识将手撑在果戈里的肩膀上猛的使力推开,脸庞还泛着一丝的殷红。

“果然还是——好喜欢你呀西格玛!这像极了剧本里人物被强——吻!的画面!”

金发小丑自顾自的接过话茬并于上下翩飞的白色披风一齐消散在空气中,脖子之下早已穿戴整齐。在敲门声响起之前。

——

在午休结束的十二点整,金发小丑依旧不曾出现在赌徒先生的面前,做好的稀粥与米面没有被动过,筷子摆放在一旁。

好整以暇的望着那些餐具,西格玛陷入了很难得的无聊状态,真正接手赌场的时间甚至没有一个星期,居然会产生在家里等待家人回来吃饭的场景吗?——他会回来吗?西格玛不经这么在心里思考着,努力回味这场堪称是莫名其妙的剧情,仔细想想,你会想起来的,初遇啊相爱啊之类的。

西格玛的脑子开始犯疼了,但还是对于突然开始的恋爱原因毫无印象,甚至是早上敲门多做一份食物的习惯也不知从何而来。

西格玛坐在椅子上思考的时候习惯低头,将双手并于跨尖看着自己的指尖,像一个已经丧失功能的机器人一般。

再一次夺回他思想的依旧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金发小丑,他怜悯的看着已经丧失活力的小赌徒,宛如对待珍视之物轻轻捧起脸颊,对着他额间落下一吻。

“午安,西格玛。您认真思考的样子,逊毙了!”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尚未落下,赌徒先生的眼睛已经闪烁着活力的光辉,动作习惯的拿着茶杯泼过去,金发的小丑身躯扭动自然躲过,衣摆都未曾沾湿一丢儿,灵动的双眸再一次扫视乖巧放回茶杯的西格玛轻声着。

“这么近都撒不到,蠢货。”

西格玛表示。草(中文)

——

夜晚的西格玛习惯性走入他的房屋,轻轻关上那扇划入寒风的窗子,窗帘没有作用力垂落在墙面显得毫无生机,一旁的被子叠的整齐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曾经有人躺着的迹象,西格玛受到了奇异的蛊惑,伸手触碰枕头上微陷的凹槽,在几个小时之前,果戈里曾经将脑袋倚靠在这个位置,那张毫无防备的脸颊就展露在自己眼前。

怎么能说是毫无防备呢?轻易相信表面可就中了魔术师的套儿,保不准他在这之前早已清醒正待数落着自己,隐藏着被褥下方的身体怕是一直紧绷着吧?

西格玛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轻声叹息收回视线准备起身,转头却对上一双诡异的眸子,铁锈味从他的身上扩散充斥整个房间,西格玛身上的器官正在叫嚣,闻到味道的时候就开始恐慌,直到那标识性的金色发丝遮掩住诡异的眼神,霸道的吻截断了一切思想,赌徒先生被金发小丑摁在床上,接吻。

血珠不可避免的散落而下沾染被褥,却仿佛拥有意识的精灵丝毫没有在西格玛的身上留下一丁点儿痕迹,就像几乎满脸是血却在金发垂落的地方干干净净的果戈里一般。

绵长的深吻缓慢停歇,金发小丑起身舔了舔唇瓣,诡异的情绪消散于眼底还是那双水灵灵的无辜眸子。

“我要休息了!但在这之前得洗个澡——西格玛闻到了这股,腥——味了吧!帮我洗了谢谢!”

丝毫不等待与遗留他的反应,果戈里几乎是秒速将衣物全给丢在了懵懂的西格玛身上,怀抱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披风冲进浴室哗啦哗啦。

过了好久才从浓烈的铁锈味中回神的西格玛,看着怀抱中几件血淋淋的衣裳险些又给昏了过去,认命的卷起被单和衣物走到外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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