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临九州

自私自利的主角攻爱好者。

西格玛视角

那是爱。

因为他是用一种十分温柔的声线,用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对他自己诉说的,于是我便轻笑着接受这令人沉醉的爱意。

我渴望得到一个家,在那漆黑阴暗的雪夜之中迷路时,在严寒贴上来并且彻底将自己吞噬之前,会看见一个闪烁着蜡烛光的房子,一个人出现将自己搀扶进去的小屋子。

我渴望能倚靠在别人的肩侧,我需要一份依托,以普通人的身份向神明祈祷,燃烧着火苗的篝火前面会有一个人的陪伴。

于是我接受了他的提议,只因为一个许诺,许诺能给予自己一个家。对于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或许只能在沉沉浮浮之间拼命地抓住一根,也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看见他露出笑容,一个扭曲到堪称恐怖的微笑,却是在下一瞬间宛如春风一般,十分温柔。戏剧性的变化是可怕的,因为您甚至会开始怀疑那是不是幻觉。

枯燥而又乏味的生活,毫无任何波澜的平凡人生,这是我所追求的,一个普通人所能期望的东西。

他并没有告诉我,我能去往的家园是怎样的场景,因此在真正目睹的时候,只能够感觉到,很吵。这或许是唯一的想法。

没有秩序的同时又是如此的恪守成规,矛盾的集结体。

一成不变的微笑与熟悉的话语,客人们的视线总是伴随着飞舞的扑克牌,而不会在乎其他的手脚。

“那么,先生,您输了。”

那是什么呢?斩钉截铁的话语。微勾起的唇角是淡然的,应该为自己的胜利而感到欢乐,哪怕早已明知这必然的结果。我会竭尽全力去撩拨他们的心弦,如此的话,这便是一项成功率高涨的活动,偶尔也会在深夜中注视那漂亮的月亮,思考行为是否正确,然而在下一次代表客人来时的赌场铃声发出清脆响声的时候,毫无犹豫的回去了。

我的家门前,蹲着一只受伤的黄色大狗。

疯癫的瞳仁宛如燃烧的火焰,手掌摁压伤口却溺发出更多的血液,金色的长发紧贴在脸庞,头顶的帽子和披风,啊,是费奥多尔先生曾经提到过的人,我的,同僚?......至今依旧不明白当初为何会突然而来的善心涌现,是那句死不认输的坚定话语吗?还是那隐藏在疯狂瞳孔之下的寂寞与沉寂呢?

很奇怪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两条平行线突然相交的画面,我抬头看向天空,阴沉沉的,月亮早已经不知道躲进了哪个角落里,铁锈的气息在蔓延。宛如叹息一般,我将他带了回去。

似乎有人对我说过什么话,哪怕是不记得那人真实的名姓,但我的内心却是宛如八爪鱼一般吸附着,牢记着那些言语:“这就是命运之河开始流动的起点吧。”

或许一开始便是错觉吧?否则为何一位应该充满着赤裸暴虐气息的人会像一直炸毛的猫咪一般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精不停的往后缩,还毫无理论的、几乎是瞎编一气的胡乱描述奇怪的东西呢?

若是用一句带着些取笑意味地话来调侃,或许只能用“可爱”来形容了。

很奇怪,却又很是顺畅的结局:在无端的担忧中无法入眠,耳畔似乎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以及呢喃的话语......啜泣声?莫名的就是开始了担忧,试探性的屈肘,轻轻的敲击房门。

“尼古莱先生?刚刚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您,还好吗?”伴随着带着疑问的声音,那低声的啜泣截然而止,也只能说服自己不过是听错了而已,随后便是回身准备离去了。

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听见过“吱嘎”的门板开启声,因此,在被古怪的气息、一种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怀抱所包裹的时候,下意识的便是回头去看:漆黑的走廊上,只有几只蜡烛在散发昏暗的光芒棕色的杉木门前头无端出现了一双手臂,让自己贴近那完全无法看见的身躯。

“尼,尼古,尼古莱先生......”颤抖的声线与不稳的言语,害怕到发白的嘴唇与禁闭的双眸,并未曾拥有着无端的祈望,只不过在目前,这个地方也就只有尼古莱先生一个人存在了。

伴随着推门的声音,那慵懒又带着一丝烦躁的声线传出。“西格玛——!大晚上的扰民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吗?”奇怪的,那双怀抱自己的手瞬间消失了,失去了支撑力的柔软双腿完全不能站立,瑟缩着半跪在地上啜泣。

“没、没事的,只是大晚上做噩梦了......对,对不起,尼古莱先生,吵到您的睡眠了,我这就......”

话音尚未落下,整个身体都被怀抱住了 熟悉且温暖的气息沉醉,不争气的泪水滑过脸颊流下。

“惹人烦躁的观众,现在不应该用一股子委屈的模样诉说事实,乖巧的滚床上去睡。”

毫无任何温柔的话语传出,他的身体也开始无端的颤抖起来了,或许,或许可以大胆的提出假设,他之前真的,是在哭泣.......犹豫着伸手回抱着他,有节奏的轻抚人后背。

“抱歉......我的先生。”

在那一次表演之后,我的心里似乎拥有了不一般的感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本可以坐在观众席中安然的目睹戏剧的结束,也许还能在感叹的同时落下几滴泪水。然而,他伸手将自己攥入了舞台,聚光灯在眼前闪烁,璀璨的灯火是恐惧的根源!急切的妄图铮开他的手掌,却是在那泪光流连婉转之时哑壳般停止,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的同时,似乎也揭开了什么血淋淋的伤疤,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怜悯。

这是我与他内心深处所谓的自己第一次见面。

那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赌局,敏锐的直觉告知自身绝对不能轻易招惹,但内心渲染而起的一丝诡异,急切的想要赶紧结束这一场比赛,随后去陪伴金发小丑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游戏,并不是很明白为何会得出这样的想法。

试图超近道的结果,就是在危险的小道上彻底失意。

暴动开始了,伴随着第一个砸场子的人,毫无压抑的欲望瞬间弥漫了整个赌场,无论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通通因为输了钱财而开始疯狂的破坏,亏损变得越来越多。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自己的人生再一次回到黑暗,绝望的事情日复一日的重演,白嫩的皮肤留下了伤疤,无论是如何努力也不过是再一次将事情回到了起点。

这或许是唯一的慰藉了,金发的小丑总是毫无变化的继续进行那无趣的游戏,而待在他身边总是安全无比,没有任何的恐慌,伤口一瞬间似乎愈合了。

这一切都终止在亲眼看见他和曾经摧残赌场的人交易。

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的崩塌,以至于,在那突如其来的宛如查岗般的时间里,声音开始无端的颤抖起来,恐惧与绝望正在迅速的将自己拆吃入腹,第一反应也只能闭门不出了。

然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又是宛如什么都没有的模样 正如他曾经痴呆的望着自己碎碎念叨的话语“完美的演员”。

因为不想遭受更多的折磨与侮辱了,所以,试着讨好令我恐惧的源头吧。

再一次面谈之后,心脏是彻底的陷入了迷茫,费迪亚、也就是名为费奥多尔的,将我带到这儿来的人将我叫去。

这是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无端的会拥有拘谨,低着脑袋盯着鞋尖吞咽着唾沫,那眼神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自己的身上疯狂剜动。

“......他爱上您了”

诡异的沉静过后,他用着颤抖的声线吐出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随后移开了紧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再下一秒,便是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悄然抬头想要注视他的表情,晶莹的泪珠是美丽的颜色,滑过他充斥着魅力的脸颊,一瞬间便是呆愣在原地。

“很快,他就会去找您的。”

随后便继续是那副毫无情感的声线,除了地上的那一明显至极的,被淋了水分而变成了黑色的一小块圆形。我发抖的跑出了他的屋子。

如同他所说的一样,泛着酒气的先生来到了我的家园,粗暴的撕开了衣衫,啃噬破损的伤疤,疼痛与快感一瞬间卷席了全身,在力气彻底消耗之前推开他或许是可以的,脑海中浮出了初见时的那双眼睛。

放弃了一切可能的抵抗任由人动作,探臂环绕人脖梗,一滴泪水滑过我的脸庞,滴在了他的手指上。

“尼古莱,先生。我们是完全不同的,飞散与两地的平行线突然焦距什么的,会在下一秒分开。”

请让彻底的分离来临之前,让我以恶心的身姿,拥抱禁忌的果实吧。

再那之后的不久,尼古莱先生便与我彻底的分离了。

——

“非不知,不过无抵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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